第50章 夜色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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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夜色朦朧
簡單的四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顯得那麽的理所當然，可是我盯著桌上的紅酒跟果盤，心裏更是不安了。
“我不明白！”我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金卡，“這誰給你的，還有我只是來看看我的學生到底有沒有來這裏，你沒必要搞這麽大的動靜吧。”
況且這個地方只有擁有金卡的人才能進入，消費肯定高的要死，我可承擔不起。
靳莫失仿佛一早就知道我會是這樣的反應，於是他立刻貼近我的耳邊嘀咕了一句，“這些都是南燭的安排，至於這張卡嘛也是他給我的。”
“他安排的？”我狐疑地看向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南燭會安排這些，“不對勁，他一向看我不爽，怎麽可能還幫我。”
靳莫失聞言訕訕一笑，“這些都不重要，能幫到你就可以了。”
簡單的解釋不足以打消我的疑慮，但是看他這樣我也沒打算再多問下去。總之我不能忘了自己的任務。
想到白天的時候被江恒衍嗆成那樣，我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差不多在包廂裏坐了十來分鐘吧，我便起身往外走。
“不再等等？”靳莫失見我起身，忙擡頭看向我。
“不等了，我先去舞池那邊看看，那邊人多應該會有發現的吧。”盡管我嘴上是這麽說，但心裏終究沒什麽底兒。
靳莫失聞言朝我點了下頭，“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在這裏等你。”
離開包廂後我徑自走到了舞池那邊，不過還沒靠近我就止住了腳步，那裏實在是太多人了，重金屬音樂聲中那些男女妖嬈地扭動著。攢動的人頭不停地搖晃，尤其是在這種燈影下更是叫人看不清楚。
我揉了揉眼睛，找到了一個稍好的位置站著，同時伸長了脖子在那些人中尋找著我可能熟悉的模樣。很可惜找了很久也沒有看到。
就沖眼下這種狀況，我很難不去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夜朦朧”這樣的地方消費實在是太高了，別說是未成年的中學生了，就是上班族也不定能消費的起。
想到這裏我不免打起了要回去的念頭，然而就在我這念頭剛剛冒出來時，耳邊赫然傳來了幾個熟悉的聲音。
我循聲看去，果然在最角落的沙發上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孔。三男兩女，裏頭竟然還有一個是班上的學習委員。
看清楚他們長相後，我被他們氣得差一點要吐血了。
呵！一個個都好樣的啊！白天的時候我三申五令地讓他們禁止來這種地方，沒想到這大晚上的竟然還真的來了！
行！一會兒看我怎麽教訓他們！
正當我準備上前逮個正著的時候，當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白蔻真特麽煩，這段時間沒來，我還以為她辭職不幹了！沒想到竟然還回來了！”
“就是，本來咱們班上喜歡她的人就不多。你說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麽什麽事都想摻和一腳呢？”前一個剛說完，後面立馬有人迎合了。
這時候端著酒杯喝酒的學習委員也開了口，“行了，都出來玩的，你提她做什麽？”這話從一個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嘴裏說出來還真是讓我覺得頗為尷尬。
這幾個孩子在我的印象中都是挺乖巧的，可沒想到私下也有這樣的一面。
因為他們幾個人的話，我本要爆發出來的怒火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發不出來也憋不回去。
一口溫熱的血似乎就這麽堵在了我的胸腔中，忍了許久，我終於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然而他們幾個對話還沒有結束。
譬如他們說，我是如何的討人厭；譬如，我為什麽總愛聽校長的話，沒準我跟校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譬如……
總之那些話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口中聽到的。
他們就像成人一樣，用成人的眼光在審視他們身邊的人、身邊的事。看著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喝著，端起酒杯的樣子是那麽的熟練，還有那兩個女生抽煙的姿勢也是相當的成熟，就好像這些行為已經潛移默化到他們的骨子裏一般。
這樣的習慣絕不是一兩天就能養成的！
看到他們的墮落，我如何都忍不下去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臂直接圈住了我的脖子，瞬間我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中。
當即有什麽擱在了我的下巴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我僵直了身體，然而還沒等我回頭看去時，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老師，你可真積極！”江恒衍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傳來，有如石子落盡不起波瀾的湖中一樣，讓我立刻警惕起來。
我立刻甩開了他的手臂，與他保持了距離來，然而還未轉身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強行按進了沙發中。
“江恒衍，你幹什麽！”我叫道，聲音破口而出的時候立刻湮沒在了這重金屬音樂中。
江恒衍挑了挑眉，順勢坐在了我的身邊，他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可那雙墨黑的眼睛卻透著狡黠。
“老師，我做什麽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翹起了二郎腿來，而腳尖恰好就指向了那幾個學生所坐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同看向那邊，不過還沒看清楚什麽情況，眼睛卻被他用手給捂住了。
視線受阻的剎那，我殘存的怒火一下子又點燃了，“你到底想做什麽？”說話的同時，我的手已經握住了他的，剛準備扯開時，卻被江恒衍給阻止了。
“老師，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他語氣緩緩，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姿態，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也從我的眼睛上挪開了。
然而視線恢覆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坐在角落裏的那幾個學生不見了。
一發現他們不見，我立刻站了起來準備追上去，可偏偏這個江恒衍卻死死地拽著我的手不放。
從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一度讓我手背冒汗，我試了好幾次想甩開他，可這家夥的手勁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白蔻，你是追不上他們的！”江恒衍一改剛才的語氣，同時也換了對我的稱呼，而直接叫我的名字。
經過他這麽一折騰，我本就火氣繚繞的，現在更加沒什麽好臉色給他看了。
“你放手！”我冷冷道，盯緊了他那只還握住我不放的手。
“好！”江恒衍訕笑，當即松開了，然而在我準備離開時，他卻一伸長腿直接橫在了我的跟前，“老師，我可沒讓你走啊！”
“你……”
我可真是要被他給打敗了，他幹嘛要跟我過不去呢！
“江恒衍，你太過分了啊！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看到的情況我一定會如實上報給校長的。不管是你還是剛才那五個，我會讓你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惡狠狠地撂下了這句話後扭頭就準備離開。
怎奈江恒衍倏地站了起來，直接沖到了我的跟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白蔻，我警告你，這件事你要是敢插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狠厲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竟然透著幾分威懾力。可我知道他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個孩子。
我笑了笑，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擡起手推開了他的那條胳膊。
“江恒衍，白天的事情難道你忘了？你說過做什麽事說什麽話，都是要拿出真憑實據的。今晚我看到的就是真憑實據！你們才多大，這種地方是你們該來的嗎？我作為你們的老師有必要約束你們，尤其是……唔！”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恒衍突然拽住了我的手，同一時間另一只手則摁住了我的後腦勺。我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他的唇便覆在了我的嘴上。
那些我還沒有說完的話也徹底卡在了我的喉嚨裏。
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卻從他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絲得意，然而更讓我沒想到的，他的眼睛中竟然還映襯著另一個人的模樣。
看到那人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江恒衍，當即朝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巴掌打出去的瞬間，江恒衍腳下一晃便坐在了沙發上。他怔了怔，而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痕。
“老師，你可真心狠啊！”他長長地吸了口氣，再擡頭時眼中盡是陰冷。
我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冰冷的手臂徑自攬住了我的肩膀，順勢將我往後拉了拉，後背貼近手的主人時，剛冒出頭的畏懼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直到這時頭頂上方傳來了靳莫失的聲音，“我的人你也敢動？”
簡單的幾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充滿了震懾力。
尤其是被他圈進懷中的時候，我能確切的感覺到——他生氣了！
“你的人？”面對靳莫失的出現，江恒衍淺淺淡淡的笑了笑，翹起二郎腿的時候，雙手也跟著交疊起來撐住了下巴，“既然是你的人，可得看好才行，不然……”
江恒衍頓了頓，估計看向我這邊，他擡起手刻意擦了擦嘴角，而後放下腿來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我們身邊。
即便他與靳莫失有著身高上的差距，可從他身上我還是能感覺到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眼看著江恒衍打算離開，靳莫失身子一側，隨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然什麽？”靳莫失眉梢微挑，白皙的面容上隱隱透著慍色。
“沒什麽。”江恒衍揮了揮手不耐道，“今兒也不早了，明天我還得上課。白老師，我就不陪你了。”
說罷，江恒衍直接拿開了靳莫失的手朝出口走去。
江恒衍一走，靳莫失才緩緩轉過身看向我，如冰霜一般的面容上透著森森寒氣。被他盯緊的時候，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剛才的那一幕他一定是看到了，不然他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然而此刻的靳莫失僅僅是盯著我不放而已，他什麽都沒有說，赤紅色的眼眸稍稍轉了轉，最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就在我以為他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他猛的朝前走了兩步，下一秒便抱住了我的腰，我只覺得身子一輕，腳離開地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他給扛在了肩膀上。
“餵！”被他扛起的瞬間，我的臉唰的就白了，“餵，你帶我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靳莫失反問，聲音幾乎壓到最低了。
“回家……”我囁嚅道，已然不敢再多說什麽。
可偏偏他卻說，“回家？我看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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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四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顯得那麽的理所當然，可是我盯著桌上的紅酒跟果盤，心裏更是不安了。
“我不明白！”我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金卡，“這誰給你的，還有我只是來看看我的學生到底有沒有來這裏，你沒必要搞這麽大的動靜吧。”
況且這個地方只有擁有金卡的人才能進入，消費肯定高的要死，我可承擔不起。
靳莫失仿佛一早就知道我會是這樣的反應，於是他立刻貼近我的耳邊嘀咕了一句，“這些都是南燭的安排，至於這張卡嘛也是他給我的。”
“他安排的？”我狐疑地看向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南燭會安排這些，“不對勁，他一向看我不爽，怎麽可能還幫我。”
靳莫失聞言訕訕一笑，“這些都不重要，能幫到你就可以了。”
簡單的解釋不足以打消我的疑慮，但是看他這樣我也沒打算再多問下去。總之我不能忘了自己的任務。
想到白天的時候被江恒衍嗆成那樣，我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差不多在包廂裏坐了十來分鐘吧，我便起身往外走。
“不再等等？”靳莫失見我起身，忙擡頭看向我。
“不等了，我先去舞池那邊看看，那邊人多應該會有發現的吧。”盡管我嘴上是這麽說，但心裏終究沒什麽底兒。
靳莫失聞言朝我點了下頭，“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在這裏等你。”
離開包廂後我徑自走到了舞池那邊，不過還沒靠近我就止住了腳步，那裏實在是太多人了，重金屬音樂聲中那些男女妖嬈地扭動著。攢動的人頭不停地搖晃，尤其是在這種燈影下更是叫人看不清楚。
我揉了揉眼睛，找到了一個稍好的位置站著，同時伸長了脖子在那些人中尋找著我可能熟悉的模樣。很可惜找了很久也沒有看到。
就沖眼下這種狀況，我很難不去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夜朦朧”這樣的地方消費實在是太高了，別說是未成年的中學生了，就是上班族也不定能消費的起。
想到這裏我不免打起了要回去的念頭，然而就在我這念頭剛剛冒出來時，耳邊赫然傳來了幾個熟悉的聲音。
我循聲看去，果然在最角落的沙發上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孔。三男兩女，裏頭竟然還有一個是班上的學習委員。
看清楚他們長相後，我被他們氣得差一點要吐血了。
呵！一個個都好樣的啊！白天的時候我三申五令地讓他們禁止來這種地方，沒想到這大晚上的竟然還真的來了！
行！一會兒看我怎麽教訓他們！
正當我準備上前逮個正著的時候，當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白蔻真特麽煩，這段時間沒來，我還以為她辭職不幹了！沒想到竟然還回來了！”
“就是，本來咱們班上喜歡她的人就不多。你說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麽什麽事都想摻和一腳呢？”前一個剛說完，後面立馬有人迎合了。
這時候端著酒杯喝酒的學習委員也開了口，“行了，都出來玩的，你提她做什麽？”這話從一個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嘴裏說出來還真是讓我覺得頗為尷尬。
這幾個孩子在我的印象中都是挺乖巧的，可沒想到私下也有這樣的一面。
因為他們幾個人的話，我本要爆發出來的怒火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發不出來也憋不回去。
一口溫熱的血似乎就這麽堵在了我的胸腔中，忍了許久，我終於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然而他們幾個對話還沒有結束。
譬如他們說，我是如何的討人厭；譬如，我為什麽總愛聽校長的話，沒準我跟校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譬如……
總之那些話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口中聽到的。
他們就像成人一樣，用成人的眼光在審視他們身邊的人、身邊的事。看著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喝著，端起酒杯的樣子是那麽的熟練，還有那兩個女生抽煙的姿勢也是相當的成熟，就好像這些行為已經潛移默化到他們的骨子裏一般。
這樣的習慣絕不是一兩天就能養成的！
看到他們的墮落，我如何都忍不下去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臂直接圈住了我的脖子，瞬間我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中。
當即有什麽擱在了我的下巴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我僵直了身體，然而還沒等我回頭看去時，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老師，你可真積極！”江恒衍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傳來，有如石子落盡不起波瀾的湖中一樣，讓我立刻警惕起來。
我立刻甩開了他的手臂，與他保持了距離來，然而還未轉身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強行按進了沙發中。
“江恒衍，你幹什麽！”我叫道，聲音破口而出的時候立刻湮沒在了這重金屬音樂中。
江恒衍挑了挑眉，順勢坐在了我的身邊，他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可那雙墨黑的眼睛卻透著狡黠。
“老師，我做什麽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翹起了二郎腿來，而腳尖恰好就指向了那幾個學生所坐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同看向那邊，不過還沒看清楚什麽情況，眼睛卻被他用手給捂住了。
視線受阻的剎那，我殘存的怒火一下子又點燃了，“你到底想做什麽？”說話的同時，我的手已經握住了他的，剛準備扯開時，卻被江恒衍給阻止了。
“老師，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他語氣緩緩，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姿態，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也從我的眼睛上挪開了。
然而視線恢覆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坐在角落裏的那幾個學生不見了。
一發現他們不見，我立刻站了起來準備追上去，可偏偏這個江恒衍卻死死地拽著我的手不放。
從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一度讓我手背冒汗，我試了好幾次想甩開他，可這家夥的手勁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白蔻，你是追不上他們的！”江恒衍一改剛才的語氣，同時也換了對我的稱呼，而直接叫我的名字。
經過他這麽一折騰，我本就火氣繚繞的，現在更加沒什麽好臉色給他看了。
“你放手！”我冷冷道，盯緊了他那只還握住我不放的手。
“好！”江恒衍訕笑，當即松開了，然而在我準備離開時，他卻一伸長腿直接橫在了我的跟前，“老師，我可沒讓你走啊！”
“你……”
我可真是要被他給打敗了，他幹嘛要跟我過不去呢！
“江恒衍，你太過分了啊！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看到的情況我一定會如實上報給校長的。不管是你還是剛才那五個，我會讓你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惡狠狠地撂下了這句話後扭頭就準備離開。
怎奈江恒衍倏地站了起來，直接沖到了我的跟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白蔻，我警告你，這件事你要是敢插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狠厲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竟然透著幾分威懾力。可我知道他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個孩子。
我笑了笑，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擡起手推開了他的那條胳膊。
“江恒衍，白天的事情難道你忘了？你說過做什麽事說什麽話，都是要拿出真憑實據的。今晚我看到的就是真憑實據！你們才多大，這種地方是你們該來的嗎？我作為你們的老師有必要約束你們，尤其是……唔！”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恒衍突然拽住了我的手，同一時間另一只手則摁住了我的後腦勺。我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他的唇便覆在了我的嘴上。
那些我還沒有說完的話也徹底卡在了我的喉嚨裏。
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卻從他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絲得意，然而更讓我沒想到的，他的眼睛中竟然還映襯著另一個人的模樣。
看到那人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江恒衍，當即朝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巴掌打出去的瞬間，江恒衍腳下一晃便坐在了沙發上。他怔了怔，而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痕。
“老師，你可真心狠啊！”他長長地吸了口氣，再擡頭時眼中盡是陰冷。
我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冰冷的手臂徑自攬住了我的肩膀，順勢將我往後拉了拉，後背貼近手的主人時，剛冒出頭的畏懼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直到這時頭頂上方傳來了靳莫失的聲音，“我的人你也敢動？”
簡單的幾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充滿了震懾力。
尤其是被他圈進懷中的時候，我能確切的感覺到——他生氣了！
“你的人？”面對靳莫失的出現，江恒衍淺淺淡淡的笑了笑，翹起二郎腿的時候，雙手也跟著交疊起來撐住了下巴，“既然是你的人，可得看好才行，不然……”
江恒衍頓了頓，估計看向我這邊，他擡起手刻意擦了擦嘴角，而後放下腿來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我們身邊。
即便他與靳莫失有著身高上的差距，可從他身上我還是能感覺到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眼看著江恒衍打算離開，靳莫失身子一側，隨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然什麽？”靳莫失眉梢微挑，白皙的面容上隱隱透著慍色。
“沒什麽。”江恒衍揮了揮手不耐道，“今兒也不早了，明天我還得上課。白老師，我就不陪你了。”
說罷，江恒衍直接拿開了靳莫失的手朝出口走去。
江恒衍一走，靳莫失才緩緩轉過身看向我，如冰霜一般的面容上透著森森寒氣。被他盯緊的時候，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剛才的那一幕他一定是看到了，不然他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然而此刻的靳莫失僅僅是盯著我不放而已，他什麽都沒有說，赤紅色的眼眸稍稍轉了轉，最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就在我以為他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他猛的朝前走了兩步，下一秒便抱住了我的腰，我只覺得身子一輕，腳離開地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他給扛在了肩膀上。
“餵！”被他扛起的瞬間，我的臉唰的就白了，“餵，你帶我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靳莫失反問，聲音幾乎壓到最低了。
“回家……”我囁嚅道，已然不敢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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